龍廈·多吉次杰：西藏噶廈政府官員的傳奇人生
更新時間：2024-07-24 15:45:35作者：佚名
雖然幾年后他被免于終身監禁，但刑滿釋放一年后他就去世了。他的名字叫龍沙多杰才杰。
●龍霞多杰才杰
如今的漢族居民也許對這個名字感到陌生，但在20世紀初的西藏，隆夏曾經扮演著幾乎決定西藏發展命運的角色。
在其權力巔峰時期，作為十三世達賴喇嘛的密友，他擔任過三等“子本”、藏軍總司令、軍糧局長等多項要職，但即便如此顯赫的官員，最后也逃脫不了被囚禁的命運。
關于他，眾說紛紜，有人稱贊他是西藏現代化改革的先驅，也有人認為他不過是為了爭權奪利，一味推崇“改革”的偽君子；有人說他親英，也有人稱他為內向型的“愛國者”；他是第一位出訪歐洲的噶廈官員，在近代歐洲生活、學習過一年多，卻對各種神奇的符咒十分迷信。
但不管怎樣，這位矛盾的西藏官員在二十世紀初那個動蕩的時代，確實成為了西藏的一個神秘的傳奇。
這一切都始于 20 世紀初一位偉人的歸來。
十三世達賴喇嘛的新政治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清朝滅亡，其在西藏建立的統治機構也迅速瓦解。宣統皇帝退位兩個月后，清廷在西藏駐扎的2000余軍隊和官員被驅逐，西藏地方政府全面控制了西藏局勢。
此前曾因英國入侵和清朝大舉出兵而兩度出逃的十三世達賴喇嘛，也選擇告別生活了三年的印度，踏上返回雪域的征程。
●十三世達賴喇嘛
在外的幾年間，達賴喇嘛游歷了蒙古、北京、印度等地，會見了歐美各國使節，觀察了英屬印度的社會近代化。此外，在藏期間，他還親眼目睹了張蔭棠、連玉等清朝駐藏大臣的西化活動。達賴喇嘛深感西藏的落后，開始有了全面改革西藏政教事務的想法。
●流亡期間的十三世達賴喇嘛與英國駐錫金行政長官查爾斯·貝爾
1913年1月，剛剛返回拉薩的達賴喇嘛立即開始實行他在印度時期所設想的全面改革。新政策涉及西藏社會的各個方面，其主要內容包括：
政治上，廢除大貴族世襲重官制度，開辟中小貴族乃至平民根據能力和貢獻晉升到噶倫等重要職位的渠道；整頓稅制，鼓勵墾荒，大力興建銀行、發電站、郵局等近代機構；仿效英國制度，建立近代軍隊；開辦英國學校，派貴族子弟到印度、日本、英國留學；革除社會不良風氣，包括在西藏開展禁煙運動，廢除斷肢、剜眼等刑罰。
● 參與藏軍現代化建設的噶倫強巴坦達和藏軍總司令擦絨
十三世達賴喇嘛的大刀闊斧的改革舉措，為噶廈政府中那些具有創新精神的人提供了施展才華的機會，時年32歲的龍夏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被選中的。
●十三世達賴喇嘛及噶廈官員
雖然龍俠當時只是審計局一名普通的“字巴”（審計員），但他出色的工作能力和認真的工作態度得到了同事的充分認可。
新政實行的第一年，十三世達賴就將龍夏提升為噶廈四品官任西。受到賞識的龍夏很快被委以重任，被任命為帶頭人，陪同西藏第一批貴族子弟到倫敦學習現代科學。
作為西藏歷史上第一位出訪西方國家的高官，龍霞不僅肩負著陪同留學生的表面任務，還有更為重要的使命。
臨行前，達賴親自向龍霞交代：他此次歐洲之行，除了照顧幾位留學生以外，還要盡可能地和歐洲各國的勢力建立聯系。
首位訪問歐洲的西藏官員
1913年2月，藏歷新年剛過，龍霞奉命帶領達賴喇嘛親自挑選的4名貴子弟前往英國，龍霞還帶著妻子丹增多嘎和兩名仆人，準備長期旅居歐洲。
● 龍霞與留英四位弟子：仁岡仁增多杰、門中欽繞貢桑、吉普旺堆洛布、果卡索朗貢覺
在印度短暫休整后，龍峽一行于1913年4月5日下午登上P&O郵輪“阿拉伯”號前往倫敦。
他們一到達英國，就引起歐洲社會的極大關注，1913年4月22日，英國《旗幟報》刊登《西藏人訪問倫敦》一文，將這一事件公之于眾。
●標準報告
西方媒體的廣泛報道很快引起了國民政府的注意。為了避免麻煩，英國政府把龍霞等人安置在倫敦郊區法納姆。盡管龍霞對此表示強烈不滿，但英國政府還是拒絕了他遷往倫敦市中心的請求。
英國人極力控制這位在倫敦惹麻煩的監察官的行動，甚至派了一名印度政府雇員和一名能講藏語和英語的錫金人監視龍峽。
畢竟，早在駐印度期間，這位形跡可疑的西藏官員就已經開始與民國、日本等國官員頻繁接觸。
●龍霞在印度期間肖像
英國人擔心這位“心懷惡意”的西藏官員會惹出更多麻煩，還“好心”地向達賴喇嘛建議，為了節省噶廈政府的開支，應盡快召回龍沙。但已委以重任的達賴喇嘛當然拒絕了這一要求。
事實上，隆沙并不回避自己的多重身份，他在給英國政府的呈件中，就明確表示自己的使命包括“受邀以噶廈政府全權代表的身份，討論涉及西藏利益的問題”。
在各方壓力之下，英國人不得不重視，1913年6月28日，龍霞和4名留學生在白金漢宮受到英國國王喬治五世和皇后瑪麗的接見。
●龍霞與西藏留學生在白金漢宮
1914年夏，在幾位留學生的學業步入正軌后，龍霞又遵照達賴的指示，出訪了法國、德國、意大利、荷蘭、瑞士、比利時等國。在歐洲各國的游歷，使龍霞對歐洲的社會制度和現代化有了切身的了解。
據朗夏之子拉如次仁多杰回憶，朗夏在歐洲旅行時，對英國實行君主立憲制而避免了一場暴力革命印象深刻。回國后，他經常給兒子講法國、意大利國王因暴政而失去國家的故事。
然而就在龍霞游歷歐洲的時候，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了，相比于國內的全面戰火，地球另一端的神秘西藏已經不再是歐洲人愿意關心的話題。
在歐洲生活了一年多，龍霞漸漸意識到自己是時候說再見了。1914年9月，剛剛游歷歸來的龍霞突然告訴英國人，他必須立即返回西藏。
當英國人問起原因時，龍霞給出了一個讓他們最后一次對這個神秘民族感到疑惑的理由：
他告訴英國人，他的妻子已懷孕許久，擔心孩子如果在英國出生，長大后會是金發碧眼的，所以他要趕緊回西藏。
不管怎樣，忍耐已久的英國人還是答應了這一請求，西藏的達賴喇嘛也批準了龍霞提前回國的申請。于是，當月，龍霞夫婦便從英國乘船前往印度。
回國途中，他們的兒子在印度大吉嶺的藏族聚居地出生，沒有什么意外發生，而龍霞夫人所生的孩子長著一張標準的藏族面孔。
●隆沙之子拉魯·次旺多吉，后任噶廈噶倫，1959年被中共以“叛亂總司令”罪逮捕，1965年獲赦免，1983年4月起任西藏自治區政協副主席。
激烈的權力斗爭
龍夏之所以被提前允許返回西藏，除了歐洲卷入戰亂之外，另一個重要原因或許是當時正在推行改革的十三世達賴喇嘛需要人手。
回到拉薩后不久，龍霞就被提升為享有盛譽的三品“子本”，成為協助達賴喇嘛推行新政策的重要官員。
隆沙第一步行動是在稅收領域，他通過沒收非法侵占的莊園、向貴族、寺院領主征收賦稅，大大豐富了噶廈政府的收入。
在以壓倒性力量推行新政策的同時，隆夏也因損害了眾多貴族和寺廟集團的利益而被邊緣化。當年訪問拉薩的英國駐錫金政治專員威廉森，生動地記錄了這位改革先驅當時的處境。
●威廉姆森（右一）
在拉薩期間，威廉森本想請隆霞吃飯，以答謝他的盛情款待。按照西藏貴族的禮儀，威廉森需要邀請幾位同等地位的人陪同。但幾經周折，威廉森意識到當時拉薩的很多達官貴人都對隆霞懷恨在心，只好單獨邀請隆霞一家。
但龍霞的仕途并未因此受阻，在為建設現代藏軍盡心盡力的原藏軍總司令察榮被革職后，龍霞得以繼任這一極為重要的職位。
在達賴喇嘛權力巔峰時期，西藏政府的很多重大事務都要向龍夏請教，達賴喇嘛簽署的許多文件都是由龍夏直接起草的。
● 西藏前總司令擦絨被免職
然而隨著勢力的擴大，龍下也愈發囂張，強硬的態度讓他樹敵頗多，甚至給噶廈帶來麻煩。
1926年，噶廈政府頒布了禁止進口和使用煙草的禁令，但仍然有不少尼泊爾商人從事煙草黑市貿易。
噶廈政府因此下令逮捕1928年非法販賣煙草的尼泊爾商人杰波沙巴。盡管尼泊爾認為杰波沙巴具有治外法權，要求釋放他，但噶廈政府卻置之不理。
●20世紀初的拉薩集市
1929年貝語網校，哲布沙巴成功越獄，躲進尼泊爾駐拉薩代表處。以強硬著稱的藏軍總司令隆沙強迫尼泊爾代表交出哲布沙巴，并對他進行鞭笞。哲布沙巴被關進監獄幾天后，因傷勢過重而死。
憤怒的尼泊爾人要求噶廈政府道歉并嚴懲有關人員，但達賴拒絕了這一要求，尼泊爾人揚言要發動戰爭，噶廈政府毫不退縮，立即派軍隊備戰。
西藏與尼泊爾之間又一場歷史上充滿爭議的戰爭，似乎一觸即發。
由于英國的調停，戰爭最終沒有真正爆發，但噶廈政府卻為此犧牲了隆沙，迫于壓力，1931年，噶廈政府解除了隆沙的藏軍總司令職務。
這次的失敗對于龍霞來說，只不過是小挫折而已，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一場真正的災難，正在悄悄的向他靠近。
1933年12月17日晚，布達拉宮高聳的佛殿中傳出低沉的達瑪鼓聲，宮外點起了密密麻麻的酥油燈。看到這一幕的人們無不淚流滿面，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幕意味著他們心中的“偉大的十三世達賴喇嘛”圓寂了。
正當人們沉浸在悲痛之中時，噶廈政府官員卻迅速展開了一系列緊張的工作以確保權力的交接。隨著達賴喇嘛的圓寂，拉薩的權力即將面臨一次徹底的洗牌。
按照傳統，達賴喇嘛圓寂后，除了安葬遺體、尋覓下一位轉世靈童外，噶廈政府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迅速選出一位攝政，主持過渡時期的政教事務，這個漫長的過渡期通常持續到下一任達賴喇嘛成年為止。
攝政王之位的爭奪，使拉薩政壇陷入了血腥風暴。
第一個倒臺的是十三世達賴喇嘛的貼身侍從圖登嘉措，在達賴喇嘛統治的最后幾年，圖登嘉措對西藏政教事務掌握了相當大的實際控制權，并在噶廈官員中獲得了一批支持者。
但由于他之前的權勢行為，奪取了不少政府官員的權力，很多人對他早已心懷怨恨，隆夏也參與其中。達賴喇嘛圓寂后不久，隆夏便暗中制造輿論，聲稱圖登嘉措與達賴喇嘛的突然圓寂有關。
圖登嘉措成為了眾矢之的，不久之后便遭到逮捕、監禁和流放。
圖登嘉措
然而，擊敗圖登嘉措的龍夏卻未能成功登基。
最終，噶廈政府中最資深的噶倫首領（噶廈職位第二高，僅次于林欽）赤門諾布旺杰在這場斗爭中占了上風。
雖然最終按照傳統，攝政之位被授予了有才有德的活佛，但經驗豐富的噶倫仍然牢牢掌握著噶廈政府的實權，名義上，過渡時期的西藏是由攝政熱振活佛、倫青朗登和首席噶倫赤蒙諾布旺杰共同領導的。
● 赤門諾布旺杰，時年57歲，1910年被任命為資治通鑒官，為1913年達賴喇嘛返回西藏做好了準備。1914年，在出席《西蘭條約》簽字儀式后不久，他被提升為噶廈首席噶倫。
● 當時的倫欽是十三世達賴喇嘛朗登貢嘎秋萊的侄子，年僅26歲，由于軟弱無能，在噶廈政府中沒有什么威望，被一些官員暗中稱為“閹驢”，在十三世達賴喇嘛去世后中央將頒布二十條新政，他很快被邊緣化。
●第五世熱振活佛被推選??為攝政，時年僅24歲
但龍霞并不愿意徹底放棄自己的政治野心，他的下一步舉動，將會給拉薩政壇帶來巨大的震動。
“幸福聯盟”的“民主”夢
權力斗爭失敗后的隆夏的政治觀點變得更加激進，并開始更加努力地在拉薩官場中宣傳他的理念。
他還秘密成立了“吉切貢頓”組織，在噶廈僧俗官員中招募志同道合的朋友。
曾在歐洲接觸過歐洲民主政治制度的龍霞提出了明確的建議——要在西藏實行“民主制度”。
由于當時西藏社會大多數人并不理解所謂的“民主”，為了宣傳方便，隆霞便直接采用了英文單詞“democracy”的音譯。
他只是用“英國體系”來解釋自己的立場，并向拉薩的僧俗官員宣稱：
“英國的社會制度很適合西藏。因為英國上面有女王，下面有處理具體事務的大臣，實行社會選舉制度，我們西藏也應該實行這個制度。就是達賴喇嘛和攝政王的地位和待遇不變，也可以得到至高無上的榮譽和全民擁護。最主要的改革是改革噶廈，以投票的方式選舉各部門的大臣，任期四年，四年后再選舉一次。”
● 噶廈僧俗官員
然而，號稱實行改革的隆夏在招募支持者時，卻先接觸了保守派僧侶。不過，隆夏的選擇并不令人意外。為了獲得最大的支持，他必須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而答應僧侶提高他們在噶廈的地位，是他在招募僧侶時提出的重要條件。
龍霞的宣傳很快得到了眾多對噶廈政府現狀不滿的官員的支持，“幸福聯盟”的隊伍開始壯大。經過長時間的準備，以龍霞為首的“求福者”開始策劃一場激進的行動。
經過商議，“幸福聯盟”成員準備寫一封聯名信給攝政王，彈劾專權的噶倫赤蒙諾布旺杰，并明確提出改革噶廈政府體制的建議。
作為“幸福聯盟”的領袖，龍俠期望的結果如下：
當這份由眾多官員簽名的奏折遞到攝政王手中時，由于事態嚴重，攝政王、倫欽、噶倫三人作為噶廈政府高層當然無法獨自做出決定，必然要召開各級官員參加的“人民會議”，商討應對之策。
屆時，“人民議會”中大批龍夏的支持者將能夠通過這場政變推動改革，最終實現“求福派”的理想，而龍夏本人也有可能達到前所未有的權力巔峰。
然而殘酷的現實再一次證明，失去了達賴庇護的龍霞在老練的對手面前依然只是一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
就在“快樂同盟”的成員即將向攝政王遞交請愿書的前幾天，他的隊伍中出現了一個叛徒。
一位名叫喀雪·曲吉尼瑪的年輕居士向首席噶倫赤蒙·羅布旺杰控訴隆沙。這位因未能如愿加入“幸福聯盟”核心圈而決定投降的年輕人不僅控訴隆沙向噶倫請愿的計劃，還說出了隆沙正計劃刺殺赤蒙·噶倫。
●嘎雪曲金依瑪（左一），1956年后歷任西藏自治區籌備委員會財經委員會委員、自治區籌備委員會參事室參事、西藏自治區第四屆政協副主席、第六屆全國政協委員
倫欽首領得知消息后，先去攝政王和斯倫那里通報了隆夏的“陰謀”，隨后又去哲蚌寺尋求軍隊保護。臨行前，赤門噶倫還與攝政王和倫欽商議，決定在隆夏實施改革方案之前，主動出擊。
● 拉薩市郊區的哲蚌寺
1934年5月10日下午，倫欽朗登派人給龍霞送去一封信，請他到布達拉宮開會。
雖然已經察覺到了異常，但為了不給攝政王和西隆·蘭登等人有違抗噶廈命令的借口，龍霞還是決定“出席會議”。
到達布達拉宮后，隆沙被召到攝政熱振的辦公室。然而，隆沙發現，等待他的并不是攝政熱振本人，而是赤門噶倫的侄子、護衛官彭格拉巴。隆沙還沒來得及說話，彭格拉巴就開始向他宣讀逮捕令，指控隆沙背叛了達賴喇嘛和噶廈政府的信任，犯下了嚴重罪行。
就在龍俠有些呆滯地站在那里，準備“犧牲自己”的時候，事情卻出現了戲劇性的轉折。
按照慣例，在宣讀逮捕令之后中央將頒布二十條新政，被指控的官員必須就地脫去官服，解開發結，然后被送往監獄。慌亂之中，彭饒八發現負責脫官服的長官不在，便命令龍俠在原地等候，自己去找人。
恢復意識的龍霞開始逃竄。他知道，自己的追隨者手里有槍，只要拿到槍，逃出布達拉宮并不難。只要躲過當天的抓捕，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尋求各方幫助，繼續對付噶廈。
可是，當龍俠氣喘吁吁的逃出攝政王府的時候，卻發現那個該死的持槍跟班已經不見了。
這時，逃去廁所的服務員意識到了不對勁，開始沿著布達拉宮長長的臺階往上跑，喊著：“大師，槍來了！”
但布達拉宮外面的守衛此時也發現了龍霞，就在龍霞準備從隨從手中奪過手槍的時候，一名高大的守衛成功將龍霞打倒在地。
當汗流浹背的額頭碰到布達拉宮石階的那一刻，龍霞意識到，最后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
龍霞被送回攝政王府，行了剝官免官儀式，隨后被關進布達拉宮腳下的“霞秦教”監獄。
當龍俠脫下官服時，主持大典的官員發現龍俠的靴子里有一張符紙，上面寫著“殺赤門洛旺杰”。
被囚禁十天后，龍霞失去了雙眼。
噶廈最終認定的罪名是“企圖在西藏發動十月革命，推行布爾什維克制度。”這個離奇罪行的主人和他同樣神秘的野心也消失在高原的群山之中。
主要參考：
梅戈德斯坦，《喇嘛王國的覆滅》，杜永斌譯，中國藏學出版社，2015年。
西藏自治區政史資料研究委員會，《西藏史料精選》（2、3、16）。
田淼：《隴峽與隴峽事變研究》，中央民族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09年。
朗杰旦子：“十三世達賴時期派遣西藏留學生赴英國史實考證”，中央民族大學碩士學位論文，201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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