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背后的故事：為錢創作非虛構文學，經歷重重困難與挑戰
更新時間：2024-07-19 21:34:08作者：佚名
我寫這篇文章是為了體驗純非虛構文學，也是為了錢。
簡書送你一些幣，這些幣我從來沒有提現或者交易過。寫作過程中，根據緊迫程度，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這篇文章放在最后。前天下午寫完初稿之后，想了很多，昨天兩點起來想了想，但是太困了，睡不著。此刻，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想多少。如果能自動用文字記錄下腦電波就好了，想想就很滿足，腦子里排列的句子都很文學，怕寫下來就忘了，要趁記憶還在的時候全部記錄下來。
今天下午電腦連不上網絡，折騰了一個小時，漢堡王網絡斷了，換了五個 WiFi，包括附近的牙科診所和肯德基。上個月初系統重裝時 360 網絡修復工具丟失也讓我很困擾。好不容易連上，手機卻開不了機，錯過了三四點的交易。如果不是這樣，這篇第二稿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寫出來。
我不想寫第三稿。
不知道簡書官方怎么想的，把這篇文章關了，我看得見，只好重新發一篇了。今日頭條和大魚更狠，直接刪了。我等會再移到別的平臺。你們牛什么？不用用，區塊鏈是刪不掉的，永遠刪不掉！
什么是永久？就是我們的記憶消失了，但記錄還在。幾千年后，也許外星人會偶爾讀到這本100%非虛構的詭異敘述，試圖想象和理解1990年至2019年的遼寧人。至于作者本人，即使他還能睜開眼睛，也不想讀，雖然他同意作者可以像將軍在戰前視察士兵一樣讀自己的文字，像醫學生在實驗室觀察自己的精液一樣讀（哦，不分性別，女性可以借閱）。好像還有第三篇幻想可以畫龍點睛，但我忘了。
你想算了就算了，語言的力量就好比蚊子叮人，蚊子只有咬到肉里才會被察覺，睜不睜眼睛也無所謂。
1994年，白塔公園。夜幕降臨，那道影子即將消失，但它卻沒有回頭。那道影子是誰？我還記得其中兩個，但他們沒有出現在這篇文章中。
1994年畢業在即，右邊第一人為連慶久（化名）
就是這個圖片上的樓，四樓和三樓以前是我們的教室。
我坐在教室第一排靠窗的位置。課間休息時，劉宇喜歡站在教室后方的窗邊。十幾歲的孩子在課本上亂涂亂畫是不可避免的。當時，我在課本的封底寫了一首唐詩。他拿起來讀了起來——
交友要金子，金子不夠，交情就不深。即使輕信承諾，最后還是要上路。（不負責查驗原文）
劉宇笑了笑，我有些不好意思，別的都可以抄，我寫這個干嘛，小伙子講世事，不寫出自己的感受，這不是背單詞嗎？
他三十出頭，而我不到二十歲。
這個細節不是我編造的，我記得這個場景。
當時我若是望向窗外，穿過操場，鐵欄桿墻外便是一片玉米地。二十多年后，我和劉宇再次一起出現在這所學校的教室里。玉米地上面，有二三層樓那么高嗎？
1994年畢業的時候，我們大家交換照片，寫“雙豐收”的留言。我有一張劉宇的老照片，80年代在山海關？是黑白的，跟他反差很大。這張照片的紙質版應該還在我北京的倉庫里。
我克服力氣把畫舉了起來。因為要重新畫，所以沒時間吃晚飯。
劉宇是典型的東國北方帥哥，他到底帥到什么程度，如果他前后的同學都考了七八十分，再加二十分，那就是劉宇了。
白塔公園，攝影：張德林
1993年秋，電力局大樓施工現場
鐘胡偉（化名）
以前沉默寡言的他，現在卻滔滔不絕。這里，劉宇被稱為東北大帥哥，宇宙金刀劉。他的眉毛、鼻子、嘴巴、臉型、身材，都勻稱修長，或者說，都恰到好處。雖然不胖，但一點也不瘦。總覺得，這種姿勢很適合他揮動的腰肢，而且非常優雅，仿佛是動漫里剛走出來的少年英雄。
中專有正式的畢業論文寫作和答辯，我學中文的時候好像沒有畢業論文答辯，是劉宇負責選題的，校長還來參加答辯。
劉玉春校長原是遼陽二中的人，教數學。當時他所在的學校領導很多都是遼寧師范大學數學系的，大多四五十歲。至少我知道的有好幾個人，包括學生科長/副校長劉永吉、校長助理（后來接任校長）劉春澤，都是遼寧師范大學的數學老師。劉玉大概在不到30歲的時候就當上了建筑經濟專業教研室主任，留在??學校的年輕人很多都是中層骨干。
這所學校才辦了十年，十年前，60后劉宇入學，十多年后，1994年，我們這些70后離開了。
劉宇是法庫縣人，不像我土生土長在遼陽郊區。80年代高中畢業后，他考入遼寧省建筑工程學校，畢業后留校任教。二十多年后，我在一次飯桌上聽他說起和中學老同學的重逢，一群50多歲的人集體追憶青春歲月，我記得他說的是公社時期縣城的情況。我記得當時我思考著他們這一代人在時代背景下命運的分叉，腦海里播放著那個視頻。一圈中年男女，下崗工人？農民？老板？教師？國家干部？
無論你是誰，在你的生命結束后，都不會留下哪怕一秒鐘的記憶。
畢業是一個寒冷的夜晚，社會比校園更殘酷。我沒有心情聯系老師和同學。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中的很多人。
不過，我和劉宇還是有交情的。1994年夏天，我在穆斯林社區附近遇見了他，他當時正在修鞋。他說，政府安排災民住在學校里，他就幫災民修鞋。
他的公婆好像就住在那一帶，這幾年我在穆斯林社區見到的劉宇，我一直在想，他是少數民族出身，還是穆斯林家庭？
還記得1994年初冬，我在家的時候，胡偉中和另外一個同學來找我，說要保持聯系，就來找我。胡偉中已經到市政公司上班了，還沒上班，他是班里的團委書記，我們當時才分開幾個月遼寧經濟學校，他保持聯系的積極性還是比較高的。
我們一起去了弓長嶺李東林的家。李東林是我們班的男生，就隔壁宿舍。在教學樓晚自習的背景下，他指出我是班上的怪人之一。我當然不同意。不是沒有這樣的人，而是我不是其中之一。
我還記得在李東林家里見過他弟弟，從陳設和布置來看，好像是剛結婚不久，可能夫妻倆吵了一架，衣柜玻璃被打碎了，還說要離婚了。這些細節也都無關緊要，隨時隨地都能找到，所以我沒責任去核對。
回家后，我爸對我說，這小子，怎么能空手去別人家搭關系呢。我沒評論，但如果你說沒有錢投資，你不可能指望搭上多少關系，那我同意。唐詩沒寫清楚。
2001年夏天，我可能回學校見過劉宇，但是我記不太清楚了。
聽說他已經擔任教研室主任了。
我們的班主任跟他差不多大的時候就已經當上了學生科長、副校長了，起初班主任是學校團委書記，據說還是學生科長的侄子。
我沒有其他印象。
十四年后，2015年7月的一天，我被困在北京郊區，來自遼陽的自學成才的兒時伙伴何榮志在網上驅走了我的睡意。當時他在遼陽久森經貿電子商務有限公司上班，是遼陽IT界的響當當的人物。一位商界的朋友問他能否就遼寧建筑職業學院（我當時就讀的遼寧建筑工程學校，名字幾經變更，此時已成為由當時的遼寧電子工業學校和遼寧供銷學校合并而成的一所大學校，有三個校區，師生人數估計有一兩萬）承擔的培訓項目做講座。課程名稱是那個詭異的《營銷型網站策劃》（我的意思是，這是一個不太符合學校本意的詞組）。 部門主管找人去講課，間接找到了做過很多客戶網站的何榮志，何榮志大概是顧不上，或者是不放心，不想去，就問我去不去。
當然去了，那是一個回家的好機會，那年春節我沒回家。
系主任打電話過來問：“這不是鄒雨澤嗎？這不是劉老師嗎？”說實話，我當時應該稍微表露一下，我沒有任何經驗和資格來教這門課。雖然我看不起國內培訓行業的很多大佬，但我只能說我很少上臺，更別說有營銷網站的業績了。就是你，要求不高，只要你別介意那點講座費，我給你報銷往返路費。而且，學員大多是中學老師，不是東莞行業的老炮兒，也不是蘇州行業的老手。
我怎么會覺得太少呢？對于我這樣的窮人來說，1000元的講座費已經是一個很大的驚喜了。
我準備了幾天，我記得總共花了十天左右的時間。所以我還是很期待第二次和第三次的講座。只有持續不斷地講課，努力才值得。我不知道他們第二年還會不會開展這個培訓項目。我沒有問。
我買了個臥鋪，就睡了，在學校門口看見了劉宇，想把當時的照片插上去，硬盤里沒找到，至少我拍了一張上課的照片，如果把照片都拍下來，可以剪輯一部紀錄片了。
見劉宇不聽我的話，在校門口迎接我，我掩飾了自己沒有帶東西去學校和老師的不安，假裝正常地和他打招呼。放學后，我和劉宇再無聯系。我很感謝劉宇給我提供講課的機會，他肯定是懷念往日，想見我，才叫我去的。
劉宇還是很酷，說話也挺有風度。給學生介紹我的時候，稍微夸張了一點，我一向嚴肅，糾正他，我怎么能算是第一批互聯網先驅者呢？2000 年的時候我剛做了幾個月的垂直網站策劃，還沒有在比較大的公司或機構工作過。那時候，建網站已經不是先驅者，而是追隨者。至于行業觀察、業務研究、理論思考，雖然我自認為是鹿晗那樣的人，但那毫無意義。
麥克盧漢被稱為加拿大媒體思想家，但這里沒有人知道他，我也不怎么看重他。這只是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創造的東西。
課間休息時，一位撫順職高的學生老師過來問：“你還認識我嗎？”
我看了她許久，搖了搖頭。
原來他就是我的高中同學杜良玉，跟我住同一個系，同一個大學，同一個班。
我從未在大學里與她說過話，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
我沒認出它。
不像劉宇，哪怕三十年沒見，在街上碰到他，還是能認出他。
還有其他漂亮的學生，但現在我們先不討論這個話題。
學校不再像以前那么簡陋，多媒體教室的硬件一點也不比光華管理學院的EMBA教室差，樓里還有個BIM中心，據說設備先進，是北京一家公司建的。我心里暗自嘀咕，北京各個寫字樓、商住小區，有多少公司、多少年輕人跑來跑去做這種服務地方的生意。可就是沒我的位置。
下午，劉宇非要給我在當地最高檔的遼化賓館訂個房間，要是能把房費全部給我就好了，基層群眾不像體制內那么低賤，還是講究實用的。
那天晚上，我和劉宇、他的同事（我們班留校的女生）、胡偉忠，還有另外一個我記不清的人在遼化賓館喝酒。我們都是劉宇教過的學生，同班同學，一起度過了四年時光，總免不了聊起往事。我心情很差貝語網校，沒有力氣，話也不多，但還是勉強說了出來。
我花了很長時間才想起來，為什么自己比現在更沒精神了。那年三月，弄丟了我剛買的嶄新的相機不到四個月的波特說，有個投資人想做點事情，讓我幫忙。我去麗江呆了一個月，差點死掉。我愿意為了生計放棄生命！其實，上次去麗江之后，我發現我再也去不了麗江了，我鋌而走險，又去了一次，搞了個小小的演出。后來投資人募資失敗，又遇到各種危機，什么都沒說就刪了我的微信。波特叫我可憐他，不要拿剩下的半張機票錢。我身無分文飛回平原后，腿腳舌頭花了好幾個月才恢復。
先寫寫2015年在麗江、昆明的往事，讓我們回到2015年8月晚上的遼華賓館包間，我只能想起一個話題，就是關于我們班主任的事，他當了20年的副校長，分管后勤、基建。胡偉忠當時在開挖掘機，有人說班主任工作多，胡偉忠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笑，他話不多，我也沒插話，只是強調我們來往還好，關系不錯。我想，他當年是個積極的人，也正是因為假期里積極，他才突然出現，接任團支部書記，成為班政壇的黑馬副將。但畢業后，單位不景氣，他自己也不是很滿意。 這樣的情況，他處理事情還不如一個擅長喝酒拉關系的怪老板，所以沉默了幾年。老師們盡力照顧大家，為了你們的未來好好的畢業。只要能考上學校就行，但那也僅限于學校。多年風風雨雨，冷釀冷藏的味道已經變了。跟剛開瓶的投標人比起來，他們處于劣勢。團委書記都不好當，更別說我這個當時不懂事的少年了。別想著當二當家，服務當地，拿好客戶，那太遙遠，可望而不可及。還是把眼光放長遠吧。
看來這次飯局上提到李東林的時候，他已經處于消失狀態了，最后有人說他從1994年起就一直處于凍傷狀態。當然，我說的不是健康，如果你非要問我在說什么，我只能回答我也不知道。
我們班有41個人，我估計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的人一直認為自己處于一種持續凍結的狀態。
因為老同學的重逢，我心里激動不已。那年夏天八月底，我在回北京的路上，到了錦州，突然給愛人發短信，說要繞道去喀左縣看他，畢業后就沒見過他了。他說可以，歡迎，但我認為我和他不一樣，沒資格到處亂跑，就說下次再見吧。
那天晚上何榮志到房間坐了一會兒，我讓他也睡在那兒，他就開車回家了。酒店房間已經訂好了，我又不能浪費，就沒搭何榮志的車。我們是同村的，住在同一個院子里。
兩年后，我回到遼陽，想給胡偉忠送一瓶茶，卻發現他不知何故把我從微信里刪了，我再也加不上他了。我想，這是不是報復我兩年前刪了他QQ？要是QQ跟微信一樣有5000個額度，我就不會給他讓位了。這還不算太糟。
網格里又發了一套茶水，這一套是李東林宿舍的，他也是弓長嶺的，怎么連我也刪了？！這也難怪，我和李東林列怪人的時候，他肯定是其中之一，他很無辜，買了一本他都沒看過的書，就被我拿走偷看了，當年我占他便宜可不少。
我沒有看到劉宇發朋友圈，還以為出事了。果然，一年半過去了，我確定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假期我再也沒有勇氣給他發短信、發微信，甚至沒有問過二年級培訓班的事。他沒說一句話就把我刪了，我直到很晚才發現。
我當時并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十天半月后，我請劉宇吃飯。還請了這次無意中促使我回國的那個朋友，就是那個問何榮枝能不能來講課的朋友。她是吉林一所大專院校的70后畢業生，后來在遼化工作，自己開公司，微信名是高興。我確定她姓高，現在不確定是不是本名，但也是高興。我當時應該可以確定，她還叫何榮枝，但她沒來。
吃飯的時候，劉宇說要報銷我的路費，還拿了火車票。劉宇很愛說話，什么都知道，談吐流利。因為我聽力不好，心事重重，狀態不對，沒法跟他聊天。不然，我絕對可以邊旅行邊喝一箱啤酒聊聊天。據說他酒量很好，記得他說過愛看官場小說，買了不少。還說自己不運動，不控制飲食，但身材和健康卻和二十多年前一樣。他的女兒是藝術設計碩士畢業，也是同一單位的老師。這些我都羨慕不已。
就像羨慕班主任的女兒，小學學鋼琴，中學考入中央音樂學院，大學去美國留學一樣。
我不知道他和高興在說什么，就算聽清楚了遼寧經濟學校，如果沒有背景知識的話，也很難理解。我離開遼陽已經快二十年了。
那幾天，何榮志來我家（我媽家）聊天，說他年底和上一個老板分手了，給同事和老板每人一萬塊錢留作紀念。這讓我很意外，因為這種工作群體一般不會有長期關系，就算有，怎么會送這種禮物？他這樣做，也沒什么道理，他不缺錢。
2015年底，我和何榮志提出要還一筆和這篇文章無關、到期的錢，反正也是他老板的錢，甚至可以說是騙取國家的錢，他只是負責處理的人。因為當初我大方拒絕，現在又鬧騰起來，又不好意思說清楚。他沒回應，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糊涂。后來我實在等不及了，只好說清楚。他勃然大怒，罵了好幾句后就把我拉黑了，結束了我們的友誼。
其實他不欠我什么了，我當時就說給他打折，他只要付2000塊錢就行了。他交出2000塊錢就開始罵我。我本來就是想跟他談判，他卻突然開始罵我。我當時沒有還嘴的習慣，只好說，你這樣罵我，我就不給你打折了，你付全款吧。全款加上罰息和滯納金，加起來他欠我好多錢，但是我不還，他就不理我了。
劉宇沒給我路費，我一開始也沒在意，后來發現他刪了我微信，我加他三四次都沒成功。
我們班留校的同事說，劉宇馬上就要退休了。
我還把這個留校同學的微信刪了。
2018年3月我留在了喀左山村，沒有和他聯系太久。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不在我的微信上了。
如果我昨晚想到了什么卻忘記寫下來，我就不會彌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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